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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唐菀和江锦上并肩而行，忍不住打了个哈气。

    初冬的清晨，连风都是凉的，只是他指尖是温热的，从她头顶轻柔拂了两下，好似在在她顺毛，而事实也的确是这样。

    “她平时真的很温柔。”

    唐菀不想让江锦上觉得自己小姨妈真的野蛮暴力，和他解释了半天，江锦上认真听着，似乎是在思索什么……

    像个刺猬。

    “这小嘴真甜，难怪刚才一直说他可爱讨喜。”沈老笑着。

    这两人又不认识，他们光顾着逗孩子，都没来得及给两人互相介绍，怎么就一起出去了？

    “不是，昨晚睡得比较迟。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，姐姐的外公和小姨过来了，待会儿出去记得叫人，别失礼了。”江锦上叮嘱，张德福的事肯定不会告诉，没那个必要。

    “江江闹你了？”

    唐菀闷声点头，可能是心理作用，照不到镜子，她总觉得自己肯定是蓬头垢面，女为悦己者容，肯定觉得难堪。

    “姐姐的外公和小姨……”江江眼睛一亮，“那我一定要好好表现一下。”

    江锦上点头，“我知道，只是看她打人的模样，好像练过。”

    “这倒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**

    江锦上点头，原来唐菀会的东西，居然都是她教的。

    江锦上一转头，就对上了沈家老爷子打量的目光，不卑不亢，笑着和他打了招呼，“沈爷爷。”

    “对了，我给你们带了早餐，有点凉了，要热一下。”

    有些国家私人可以拥有枪支，如果一旦危及公共安全，那死伤就会很惨烈。

    “我头发很乱？”唐菀听到外面的动静，是直接跳下床冲出去的，哪里还顾得上形象，此时才胡乱伸手扒拉了两下。

    “怎么不说话了？”江锦上偏头看着她。

    “你这身体不行啊。”

    见到江锦上回来，才急忙漱口，“二叔，外面怎么啦？”

    不过听唐菀描述，加上门口他的观察，江锦上几乎可以断定，这个小姨妈应该不像张家人那般会作妖，只是是敌是友，就难说了。

    只是刚才江锦上已经听邻居议论半晌，约莫也清楚，这沈家人个顶个的厉害，对他态度也越发恭敬。

    走到廊下，挂着画眉的笼子前，那姑娘给鸟儿喂了点吃的，视线没落在江锦上身上，听到脚步声靠近，才压着声音说：

    他在想什么？

    “谢谢。”唐菀接过衣服，裹在身上。

    “不是她，我朋友，很久没聊天了，视频说了会儿，又缠着我聊了很久。”

    唐菀抿了抿嘴，伸手拢着头发，看不透他的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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